2/19/2010

如夢似幻《有一天》



在島嶼和另外一個島嶼之間,在寂寞與另一個寂寞之間,除了思念與不斷的思念之外,或許只有夢,才是最親密的距離。




凌晨兩點,應該是做夢的時刻,卻因為仍耽溺於一個美麗的故事,而捨不得入睡。剛剛看完柏林影展的第二部台灣電影〈有一天〉,岩井俊二式的唯美風格及真實與夢境間迷離的敘事手法,浪漫起了柏林觀眾的哀愁,也浪漫出了一部好電影。


故事開始於夢中,女主角欣穎(謝欣穎飾)在來往於台灣與金門的船上工作,在一陣突如其來的短暫停電之後,發現船上所有的人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個從來也沒見過,拿個斧頭咆哮的印度人,和一名阿兵哥阿聰(張書豪飾),在欣穎驚異於為何這個阿兵哥可以流利的與印度人交談時,阿聰卻告訴她:「妳也可以,只要全神貫注就做的到。因為,我們在夢中。」


我們都做過許多夢,在夢中,總是不斷的邂逅著某些人,有些是已經認識的,而另一些,卻是令人熟悉又或許陌生的臉孔。夢一直是人們深感興趣的話題,佛洛依德認為,夢是淺意識之窗;科學家則說,夢是腦在作資訊處理與鞏固長期記憶時所釋出的一些神經脈衝。而〈有一天〉的導演兼編劇侯季然卻給了我們一種文藝式的浪漫解讀—為什麼會夢見他(「他」也許是一位少年、一位少女、一個印度人,甚至是一匹馬)那是因為,他們都做過相同的夢,因此才會在夢中與對方相遇


〈有一天〉是一位少年與一位少女,在不同的時空下,卻做了相同的夢的故事。少女欣穎總是在台北車站的k書中心睡覺,而在某次不安的睡夢裡,撞見了阿聰,因此當她在真實世界中,發現在k書中心座位旁的少年即是阿聰時,便選擇和阿聰認識;而阿聰則是在與欣穎交往一年後,做了與欣穎相同的夢,夢裡他追尋著欣穎,也深怕彼此從夢中醒來,甚至在夢裡他告訴欣穎,夢醒之後,千萬不要去台北,與他相遇。


在大一時修過的哲學課上,曾經討論過一個很有趣的事情,老師問我們有沒有想過,在我們做夢的時候,通常我們都不會認為自己在做夢,而是認為自己是真實的,只有在做夢醒來那一刻,才會恍然意識到「阿,原來這一切只是夢!上一刻的我是虛幻的,現在的我才真正存在。」那如此說來,處在當下自以為一切都是現實的我們,要怎麼樣才能知道,所謂我處的「現在」是在真實世界嗎?還是我處的「現在」根本就只是存在於自己或是某人的夢中?這麼說來,是不是只有在從睡夢中到清醒的那一瞬間,我們才能確定自己是真實的存在。侯季然導演顯然沒有和我修過同一名老師的哲學課,因為在〈有一天〉裡,夢中與現實從來不是一個哲學的問題,而是連接兩個寂寞少男少女的愛情符號。


無論當下的自己是真的是假的,未來的命運是快樂還是悲傷,都無法讓自己放棄認識你的機會,也許為此,我才做了一個與你相同的夢




後記:在看完《艋舺》後,第一件做的事是興奮的和帥翻天的男主角合照然後上傳到facebook,而在午夜的《有一天》後,我生出了一篇網誌,由此可知哪部電影在我心裡是比較動人的。台灣六月初會上映,記得要去看喔!!! :)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