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2010

【最近聽什麼】was höre ich,recently。

最近聽什麼荒廢了一年後,再度重出江湖,主要是覺得自己聽的歌越來越少了,加上也很久沒有去找新的團和自己喜歡的音樂及聲音,想藉機督促自己一下。另一方面,在偶然聽見一些華語舊歌的時候,每每都有莫名的感慨,為什麼中文不是世界性語言,這麼多這麼多好聽的音樂,動人的詞,沒有辦法再和更多更多人分享。我不想只當個快樂小眾,無論流行獨立、古典電子,當然還有搖滾,當中當然有比較偏好的,但我都願意嘗試看看,也希望大家可以多多介紹好聽的音樂給我!:) bitte empfehlen Sie mir gute Musik!!


雖然不能當個寫音樂演奏音樂評論音樂的專家,但何其有幸的,我可以當個聽音樂的人。


流星小夜曲 - 陳昇


在九六年的澎湖沙灘上,還是在兩千年的綠島海邊,只要聽上一曲陳昇,不用一手台啤,只要半罐的時間就能醉了,可惜我找不到戶外演唱版本的流星小夜曲,而MV版的總是沒有現場版的好聽(昇歌就是要聽現場!!!),雖然沒有畫面,但我們有音樂有想像,現在就開扇窗讓微風帶我們進入美麗的海岸吧:)


Zee Avi - Bitter Heart

又是一把好聲音,馬來西亞裔的創作歌手,最偉大的事蹟是身為傑克強生旗下的唯一女歌手


Alva Noto&坂本龍一(Ryuichi Sakamoto)


收錄於德國電音藝術家Alva Noto與版本龍一合作的專輯《Insen》中,有網友和柏林地鐵U1剪在一起。U1貫穿東西柏林,也是柏林最早的地鐵,在U1上,發生過的故事,一個站、一個章節,都為人所津津樂道,這兩樣不做作的哀愁,搭配的正好合適。


題外話,在零下八度的柏林二十一點,我剛剛實行了最新2010慢跑計畫(本來想取個更聳動的名字),如果有決心沒毅力的我有不小心持續下去的話,我要來打篇網誌來恭賀自己。

1/19/2010

鼻子尖尖,鬍子翹翹- 歐洲知識分子的勢利

在小的時候,有個廣告人物『波爾先生』很有名,大家都知道,他鼻子尖尖的,鬍子翹翹的,這也是傳統上人們對老外的印象。而當今的歐洲人,鬍子雖沒有從前這麼流行,鼻子倒是一如往常般尖挺。在德語中有個形容詞是這麼說的『hochnäsig』,hoch是高的意思,而後面的näsig大概是鼻子die Nase的形容詞變化,所以其直接翻譯就是高鼻子的。德國人形容一個人hochnäsig意味這個人鼻子翹的老高,總是自傲不可一世的樣子。歐洲人尚且都有覺得人比人鼻子高的時候,更何況是身為鼻子塌塌扁扁亞洲人的我,在我看來,天下烏鴉一般黑,老歐鼻子一般高,特別是自恃為知識分子的老歐。


提到這個已經想討論很久話題,還是要先聲明,並不一定每個人都像我所形容的這樣或那樣(es hängt immer von Leute ab),只希望能就自己曾經經歷到的部分情況,接觸過的某些人,說一說自己的感想。 在語言班的課堂上,有許多來自不同國家的人,從東亞到西歐,從寒帶到熱帶,各種文化、不同個性的人應有盡有,隨著德語程度越來越好,在高一些等級的班上,扣除文法,還有很多時間可以去討論很多議題,這也是課程中我最喜歡的部份,來自不同文化不同國家的人提出不一樣的觀點,有些很特別,有些甚至很驚奇,基本上大部分的時候都令人感到很有趣,『阿!原來如此』尤其是這樣的感覺特別另我喜歡,舉個例子來說,我今天才知道除了巴西以外,像阿根廷、佩魯等大部分的南美洲國家,投票是強制性的,如果在投票日當天沒有去投票,投開票所會做記錄,之後沒去投票的人會收到罰單,必須繳交罰款。除了一般生活化還有外國人在德國等與語言班學生息息相關的話題,政治和環保議題意外的熱門(大家都是有志青年),討論的頻率多了,也讓我發現了一些歐洲人(當然並不全然是真正的歐洲人,其中也包含了一點點的南美人部分的亞洲人等等,會統稱歐洲人是因為這些其他人,他們也認為他們的思想觀念跟歐洲人一樣進步,是高級知識分子),有隱藏式高鼻子的特徵,表面上,他們從來不歧視(所謂)貧窮的非洲人,(所謂)恐怖主義的阿拉伯人,(所謂)有錢了四處亂竄的亞洲人,但骨子裡先天的『我比較進步』的自傲感,時常就在上課的發言或對談中表露無遺。當談到中國的時候,法國人無法理解身在共產主義的國家,沒有自由的感覺是什麼,殊不知在資本主義掛帥下,中國的經濟已經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另外一談到環保,只要是任何國家、任何企業、任何主張,和環保做對,他們便會擺出不知打哪來『我比較先進』的高傲姿態,批評這些企業,然後談著北極熊都快無家可歸的話題,。


對比以上所形容的狀況,今天我也從語言班的老師Susana那裏聽到相類似的例子。老師是柏林人,小時候即生活在共產的東德,在1989柏林圍牆倒塌後,各種相關報導、評論層出不窮,直至今日,多數西方媒體播放著的是那人們必須排隊買麵包、民不聊生的東德一角,而西德人總是說著『你們共產東德拖垮了我們西德的經濟』(直至今日仍有1/4的西德人寧願讓柏林圍牆隔著兩地人),他們以自由民主、資本主義等『我們比較好、比較進步』的高度去看待歷史、分隔你我,殊不知多數的東德人都仍懷念著九〇年代以前的生活,Susana今天也說了『雖然我當年也為了自由做了抗爭,但我們確實要的只是單純的自由而已,而非資本主義。』


世界的主流價值通常是隨著西方世界而走,從過去的資本主義、民主價值,直至今日炙手可熱的環境保護都是,且由現今西方世界的繁榮來看,這些方向基本上都是『比較』好、比較值得去實踐的價值,但與此同時,如果不能以相同的高度或有別於自身立場的角度去看待事情,例如去思考,為何別的文化會發展出不同於我的制度,也許他們也有他們的道理;又或者做不到最簡單的謙遜,就很容易流於知識分子的勢利。雖然憑恃著優越感沾沾自喜也無可厚非,但卻更難做到了所謂的知識份子、先進的歐洲人應該賦予的傳播讓人類有更幸福美好生活的方式的責任。這真的很可惜。